摘要
读完丁伯刚《宝莲这盏灯》之后,我接着读他的《有人将归》以及《唱安魂》,隐隐约约我感觉到作者要表达什么,但我不能肯定,我需要作家自己来确认。在和丁伯刚的座谈中,他腼腆、真诚地谈起自己创作的前前后后,有一段话吸引了我。他说,他不是九江本地人,他有很浓的异乡人情结,总觉得人生荒凉,漂泊不定,没有依靠,他的写作是对依靠的渴望和呼吁,但是,自我感觉主题还没有展开。“写作,是一种命名,一种呈现世界图景的精神方式,同时,它也是对真实的一种艰难确认。我们可以在作家与世界之间所建立起来的关系中,触摸到一个时代或者一代人的精神状况,原因就在于作家在写作的过程中贯彻着这种命名、呈现、确认的努力。”我说作家是真诚的,因为他的小说中有复杂的冲突,他一个人的写作的确呈现出了一类人与这个世界的紧张关系。但是诚如谢有顺所说:“小说内部的冲突有两种,一种是情感的冲突、故事的冲突,我把它称之为美学的冲突;另外一种是存在的冲突。只有后一种冲突能够进入某种文化母体的中心,进入时代的内部,从而说出价值谎言的真相和人的全部危机。”因此我以为丁伯刚作品呈现的是某一类人的遭遇。“遭遇是什么呢?是一些事情,是一些实存事实,是情感的、美学的,它不构成作品真正的有质量的冲突,因为遭遇一结束,冲突也就结束了。只有存在的冲突是长久的,它注意的是遭遇为什么发生,以及心灵、人性在冲突中所受到的伤害。”从这个意义上说,丁伯刚小说的主题的确尚未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