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习惯了去河边看那一片大水,也不仅仅是看水,更是去看水底的故城。冬日的早晨,八九点钟光景,沅江与酉水的汇合处,庄严而妩媚的水依然有一种不可形容的静气。太阳并不着急从紫宸山升上来,或许早升上来了,雾蒙蒙的云气娇了她,宠了她,缠绵悱侧了她,天边只是略略有了一丝羞涩的亮光,浅浅的,若隐若现,似有似无。湿雾,照例从河面升起来,缓缓的,如一匹轻纱,飘拂在河两岸巍穆迤逦的长山中,乳得温软,自得绵柔,梦一样,似人的初恋。水,清而婉,透出秀雅明丽。一些似雾非雾的水汽,丝丝缕缕的,厚薄并不均匀,紧贴着水面,漪来漾去,水深流速,舒疾有致,大泼墨、大写意一般,很是灵动。往来船只,迷蒙中,虽不能十分清楚地看见,却听得出船行“突突突”的声音,间或渔舟弄筏的歌呼声。
出处
《创作与评论》
2017年第23期125-128,共4页
Criticism and Cre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