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成疯及其被淹没的遗产——读小托夫《老熊!老熊!》

小托夫的创作是多样化的，很难从他目前发表的作品中归纳出他偏爱的人物形象或者故事类型。年轻的小托夫不愿被贴标签，不愿被命名和归类的努力显然是有效的。当然，不管是异域风情还是都市人物，不管是片段截取还是时空描述，小托夫依然关注着人，人与人的交往，人与人的隔膜；也依然关注着人心，人心的孤独与寂寥，人心的枯竭与丰盈。《老熊!老熊!》在小托夫的创作历程中显然不是最平淡却也并非最另类，但其中弥漫的气氛与最终抵达的高地是如此独特，又如此令人哀伤。这种哀伤不是古希腊悲剧的那种恢宏与崇高，也不是日本文学中的明媚的物哀，更不是鼻涕眼泪横飞的廉价的共情，而是一种萧萧斑马鸣的清冷与怜惜，一种弃理想于现实却依然被现实掌掴的徒叹奈何。小托夫塑造了一个并非罕见的人，却也替这个人，替整个文学谱系埋葬了一份理念与精神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