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希罗多德的做戏式“欺骗”

Poetry Herodotus's Fraud of Acting Type

希罗多德的纪事笔法师承荷马诗作,他的《原史》由诸多大故事构成,每个大故事包含若干子故事,子故事又夹杂小故事。"大流士当王"的故事只能算子故事,古典学界公认,其中极为著名的"政体论辩"段落是《原史》的枢纽。要理解"政体论辩",不可能将这个文本从其故事织体中抽取出来孤立地看待。从头到尾读完"大流士当王"的故事,我们很难不同意这样一种说法:希罗多德的作诗笔法刻意把雅典城邦走向民主政治的经历与大流士当王的经历叠合在了一起。这个谐剧式的故事表明,希罗多德关切一个属于人世的恒在问题:政治共同体必须有王者吗?倘若必须有王者,那么,如何区分王者与僭主?希罗多德未必意在就解决这一问题提出自己的方案,他不过是以诗人身份讲了一个故事,同时呈现了一个严肃的政治哲学问题。因此,我们必须关注,希罗多德如何以作诗方式呈现严肃的政治哲学问题,而这与关注他作为诗人如何写史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