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国粹——以章太炎、刘师培的两番书信商榷为例

What Are Distinctly the National Traits: A Case Study of Deliberations Made by Zhang Taiyan and Liu Shipei as Reflected in Their Two-Round Return Mail Writings

章太炎与刘师培在一九○三年与一九○六年分别有两番书信商榷。一九○三年的商榷内容盖有三端:治《谷梁》的刘向是否兼通《左传》;《尚书·泰誓》篇的真伪;"以文字之繁简,见进化之第次"的小学观念。一九○六年的商榷乃围绕《左传》而发,内容亦有三端:论义例是否仅于"征南五十凡例";论天子、诸侯相见之礼,及"官职汰孤卿,而存大夫";论"素王"一词出处。章、刘两度商榷直接影响到晚清"国粹派"的形成,"保存国粹"主张最初之端倪便见于章氏《与刘光汉书一》。虽就学术本身观章、刘商榷,不过是对典籍从古至今援比以贯类的考证,但在当时,却表征了种族革命比君主立宪更得世界大势之天命。章、刘商榷亦呈现出形而上与体制之辨端倪。中国因宗教弱势失去了发展哲学本体论所必须的息壤,而典章制度成为安邦定国之唯一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