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我的身体里住着疼痛。也许是很多年前,一个春天的黄昏,奶奶在火上烤一枚绣花针,她捏着我的耳朵,捏啊捏的,趁我不注意之际,把那根绣花针飞快地扎了进去。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一根绣花针,仍潜伏在我的身体里,每年春天,就会疼痛不已。奶奶在我的耳朵上穿了一根红线,打了个结。那根红线,在血肉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几个月以后,奶奶把红线抽出来,插了一根稻草芯子,耳朵化了脓,稻草芯子插进去,嘶嘶的疼。还有手上长了冻疮。脚底长了鸡眼。
出处
《文学港》
2018年第10期130-134,共5页
Literature Port Magaz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