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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南宋湖湘學脉之形成與其發展

The Formation of Hu-Xiang School in the Southern Song Period and Its Develop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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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湖湘之学自胡安国以来,可继承之传统有二:一为经史之学,一为性理之学。经史之学方面,可注意之焦点有二:一在重视经史之学之当代性;另一,则是於历史成败之探讨中,着重分析决定历史发展走向之历史人物及其影响。至於性理之学方面,则可分述为二:就哲学系统之建构言,安国之以“不起不灭”为心之体,“方起方灭”为心之用,“心”为无所不有,谓“物物致察而能一贯”有三境,以及合“操存”与“省察”为一;凡此诸项观点,确实具有於程颢、程颐之外,另辟一径之空间。其後胡宏於“生成”义,说“性”之遍在,而仍於“终极”义,释“性”为“有限”之论法;乃至主张一切“存有”之内部,皆内涵一特殊之具有形上意义之“存有因素”,此一特珠而遍在之因素,与“气”之形构条件结合,形塑为“性”、“心”展现於气化整体之成囚,从而有“性无善恶”、“心无死生”之表述,皆是一种企图於宇宙构成论与存有学方面,向前推进之努力。其发展,并非无成功之可能。而在义理学方面,由胡安国“心”之体、用说,落实为合“操存”与“省察”为一;此一路向,发展至胡宏,有“智”、“仁”合一之论,乃至“圣人执天之机,惇叙五典,庸秩五礼”之说,亦是一大推进。所难者,在於其所建立之“心”“理”合一之论,由“识仁”始,即须有一“能观”之位置;此点对於一般儒者而言,不易理解,亦不易掌握。以张拭之为胡宏高弟而不免为朱子所动摇,仅残余一种“体用论”之诤议;即是显示此项困难。张拭之後.湖湘弟子有从陈傅良、戴溪游者,而如胡大时,且犹疑於朱子、陆九渊之间;以是於性理之义,其学无得而再传,亦是实情。故就朱子而言,得吕祖谦、张拭之助,乃其成学之历程中,属於积极之因素;然张拭因朱子而受注意,湖湘理学之传,却亦囚朱子、张拭之讲论而逐渐模糊化。理学之成系,以历史发展之结果论,实亦仍止有程朱、陆王之形成对峙,真正具有“导引”之力。故就“理学”之严格义言,湖湘之学乃发源於胡安国,拓展於胡宏;其功不专在胡宏。而张拭之不足以继承其脉,乃湖湘之学虽仍重视性理,却无法形成明确之“学派特质”,仅能凭借“议题关注点”之特殊走向,发展成为地域性学风之原因。唯若就“儒学”之宽泛义而言,则湖湘之经、史,乃至其重视“性理”之观点,历元迄明,其风习不少衰,不仅支脉分衍各有传承,其於南宋所形塑之若干特色,即於其後兼受阳明学之冲击而复杂化,亦仍有所延续。特须另有大儒,出於其间,将之涵融而出新,乃能见出力量。明末王夫之之崛起於衡阳,於理学另创新局,彼受世变之激励,由经而史,以之深透於性理,彼之所论,不仅具有一种变未子之“静态形而上学”为“动态论”之势能,彼基於“历史哲学”之观点而提出之独创之“理势论”。乃至於“事变”中见“人物”,於“群体”与“个体”之关系中,辨析“事理”与“事理中之义理”之眼光,皆非已有之理学、心学之旧轨,所可概括。此点显示:南宋以後,湖湘於儒学之积蕴,乃至彼所受多方文化因素之影响,实有其属於一地之独特性,值得重视。
作者 戴景賢
出处 《中国文化》 2018年第2期222-255,共34页 Chinese Cul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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