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主义的传统与再造

关于中国乡村集体主义的讨论最近受到学术界的关注。本文梳理了乡村集体主义在半个世纪中的演变历程,并根据对苏南的华西和三房巷两个带有浓厚集体主义色彩的村庄的调查指出,集体主义仍是一个＂活着的传统＂。这个传统以国家力量、意识形态试图动员乡村,并由此掩盖乡村的自主性为起点和基础。它在很大程度上瓦解了乡村自身的日常伦理,也因此与乡村产生了普遍而持久的紧张关系。到最后,在大多数乡村放弃集体农业回归到个体经济的同时,一些乡村却依靠乡村工业延续并创造了一种新的集体主义。它把旧集体主义的理想、市场经济的理念、家族力量的实践融合在一起,呈现出一个新的集体主义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