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百年中国文学经典是百年来中国社会变迁、中国人生命情感与精神历程的最好见证者与思考者.对经典的认识与理解,我们在保持敬畏的同时,也要警惕把经典神圣化、固定化、不可变更化的神化、僵化思维方式.经典的神化与僵化,不仅造成一谈经典就是一种老、旧的陈腐历史气息,让年轻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畏惧情绪,阻隔了年青一代与经典的亲近感;而且在某种程度上阻断了经典的持续性发展、变动性流变,把经典与现代、当代人的精神生活、文化创造阻隔起来,带来的是经典老化、经典已死的审美与教育恶果.每一部经典都是活的、流动的经典,是对那个时代以及当今时代的精神生活发挥影响和作用的经典.在接受美学看来,文本只有被阅读,才是活的、有生命力的作品,而没有被人阅读的作品,只是一部“沉睡的”文本.经典不仅是活的,而且应该是生长的,是与当代人的生命、生活、情感,与当代人精神文化创造相衔接的.当代文学经典化,就是要“阅尽天下好文章”、“摆渡经典入瀚史”,即在不断的选择、淘洗中,把最优秀的当代文学作品呈现出来,进入当代中国大众的阅读与审美视野之中,接续人类文明经典,从而实现同时代人的文学鉴赏与批判之使命.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百年中国文化与文学的发展,已经铸就了新文化、新文学经典.王富仁先生在“新国学”概念中,把传统文化与五四新文化等文化一起凝铸为新的包容性的、整体性的新国学文化.事实上,五四新文化已经成为了一种不可忽视、不可阻隔的新文化传统.而在这一新文化传统的大厦之中,现当代文学经典就是其中的一块块无比坚实、坚固、厚重的被历史猝火过的文化之砖.所以,我们今天去重读现当代文学经典,不仅有着进行当代经典化的历史使命,而且有着建构新国学、接续中华现代新文化的“旧邦新命”.基于此,《关东学刊》从本期肇始开设“经典对谈”栏目,就是以与最年轻最富有活力最接地气的博士、硕士们的对谈方式,来对经典致以最自由奔放的敬意,是“经典”重新被阅读、被阐释、被激活的最佳方式,是中国百年文学经典化的最鲜活实践路径.事实上,人类诸多文化经典就是在对话中诞生的;而经典及经典教育就是在“对谈”中实现的.“经典对谈”就是站在“文化巨匠”的肩膀上,用我们当代人的精神“心火”锤炼百年文学经典,给历史和未来一份来自当代中国学人的精神心灵图景.
出处
《关东学刊》
2018年第3期168-179,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