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二十二岁之前,我完全没有领会"欲哭无泪"这个成语的力量。每每参加一些长辈的葬礼,看着手臂上缠着白纱的死者家属一脸淡漠僵硬地站起来答礼,仿佛他们正在参加一场淡而无味的公司集会,有什么好说的呢。现在想想,葬礼都是死亡发生几天之后的事了,确实是没什么好说的。这个明摆着的时间差竟困扰了我好多年,事后想起,不禁让人感慨唏嘘,也许真的是像老莫开玩笑说的那样,我女儿的心生得可真大啊。关于死,老莫从来没正儿八经地跟我谈过这个话题,只是偶尔碰到电视上报道哪里发生了地震车祸空难之类的天灾人祸,他会特别注意死者的年龄。
出处
《长江文艺》
2016年第16期136-140,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