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亚文明的曙光——东北早期文明发展的相对独立性与普适性

东亚文明圈以中国文明为核心向外辐射,然而就中国文明本身而言,其起源与统一的形成过程却并非只有单一核心的影响。就目前的考古学发现资料来说,中国东北的早期文明,比如早期的辽宁查海文化、兴隆洼文化以及二者共同构成的红山文化、后继的夏家店文化等早期文明出现的时间要早于中国其他文明的形成时间,或者与中国其他文明区形成时间大致相同。这就证实了东北地区早期文明的形成不但有着时间上的悠久性,同时也意味着其形成与发展过程的相对独立性;从人类学的角度来看,东北地区的先民们从进入蒙昧时代开始直至跨入文明社会的门槛,虽然如米里亚姆·T·史塔克所说,'亚洲的经济与政治形态并不符合考古学家们在其他地方所应用的传统模式'①,但却在中国文明的文化边疆与东北亚其他文明的形成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东亚地区存在着普适性的影响。因此,上至史前,下迄秦汉的东北早期文明所具有的这两个特点共同构成了苏秉琦所说的'中华文明的曙光',进而也影响了东北亚乃至东亚文明的起源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