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顿下脚,歇口气,德友抬头看看前边。太阳已经掉下马鬃岭了,余辉在马鬃岭上萦绕,好像正在制造着一场血淋淋的杀戮。远处那些白日里青翠惹人的山头,一个个暗了下去,若一座座大大小小的坟茔卧在那里,透着几分诡异。从早上出门就起的北风,到现在也不见有些将息,反而更加起势,挟持着些枯草烂叶,细沙碎石,裹着脚,裹着身子,裹着头,像一个孔武有力的摔跤手,要把人掀翻。德友老汉紧走几步,靠上路边的一块大岩石,把手中的栗木棒子搂在胸前。栗木棒子是早上出门时就捡的,一直安静地陪着自己的路程。
出处
《滇池》
2014年第8期14-20,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