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父亲去世前的那两年,浑身有些浮肿。哮喘带来的痛苦,让他在上坡时总要停下来,仰起头伸直脖子张开嘴巴长出几口气,方能继续走路。母亲过世很早,父亲一直跟我们住在一起。随着他逐渐步入暮年,和我的结婚生子,似乎我跟父亲亲密无间的关系渐渐有了一层隔板,而这层隔板是一向独立、寡言的父亲自己立起来的,尽管我和妻子用过好多办法做过尝试,试图消除与父亲之间若隐若现的距离感,但是父亲始终以自己日渐苍老的容颜,笑眯眯地软拒绝着。父亲住在与我们住的窑洞紧挨着的另一孔窑洞里,他的生活简而单毫无波澜,每天就是吃饭、睡觉,讲故事。
出处
《地火》
2019年第2期124-125,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