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爲一”是《齊物論》的宗旨所在,並且是在系統的推理論證之後的邏輯結論。其論證從對“時間”與“存在”兩個根本性哲學問題的討論開始,從未定命題中推導出一個了不得的立論:“俄而有無矣。”進而,通過讓思維對“存在”的不同認識發生“對沖”的辨法,莊子區分了思維對“存在”的認識與“存在”本身的不同,揭示了把思維對“存在”的認識等同於“存在”本身的錯誤,並且推導出了最後的結論——“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爲一”。“滑疑之耀”充分地表明,莊子有著明確的方法論意識,在徹底的理性自我批判的基礎上,他建構了獨特的哲學思維方式,展開了獨特的哲學理論進路,從而達到了這樣的境界——心靈被啓動而飛翔在天地之間,生命也由此徹底地敞開、綻放,實現在如其本真的狀態中。這裹面包含著偉大的人類智慧,表達著中國哲學思維的精髓和獨特性,是二十一世紀最值得珍視、也最值得汲取和發展的人類精神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