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冬天,深圳福田地铁站,我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那个黄色身影慢吞吞地出现在我视线里——黑色帽子、黄色上衣、熟悉的牛仔裤……她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半年前的六月末,那是属于我们的毕业季。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是钱儿。我提着她的一只箱子,拉上宿舍门,说,咱们走吧。地铁上,我们瞪圆了眼睛,大张着嘴巴,以怪异的姿势和角度,企图留住这待在一块儿的,最后的一丁点儿时间。钱儿是个非典型东北人,不高也不壮,口条也不特别顺溜,但凡跟我打嘴炮,都会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大学四年,我们从没有真正地吵过架红过脸,更多时候,我们是互相扶持的难兄难弟,也分享着对方种种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