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父亲今年80岁了,他把自己一生最宝贵的时光,留在了农场的土地上。父亲属牛,他像一头默默耕耘的老黄牛,埋头于脚下的这片军垦大地。我父亲孙广俊,河南省杞县人,1962年从河南百泉农大毕业,支边到新疆兵团农八师石河子总场四分场三连,担任农业技术员。记得小时候,有一年夏天,父亲的气管炎犯了,每天咳嗽不止。这时候,也是棉花生长的关键时期,他仍一如既往地忙碌在每一块棉田。每天中午回到家,父亲浑身上下被汗水湿透,母亲心疼地为他递上毛巾擦汗,又盛上一碗绿豆稀饭,让父亲解渴消暑。我看到父亲黝黑的脸庞,由于太阳的暴晒,皮肤出现了一片片红斑,胳膊上被太阳晒得脱了皮。母亲心疼地说:“这么大热的天,你就不能早点回家。”父亲笑笑说:“我回家了,虫子就出来了。如果不及时治虫害,棉花就要减产呀。”晚上,我听见父亲咳嗽得很厉害,直到很晚。第二天天不亮,父亲又早早起床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