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启蒙精神的鼓舞下,近代哲学彰显了人的主体地位。自然被祛魅化之后,人的理性被推到了上帝的位置。随着理性的不断扩张,人与自然愈益抽象化、疏离化。哲学家们试图以物质或精神统一两者,但都失败了。黑格尔把自然看成是精神的外化物,以概念的抽象形式思辨地表达了自然界发展变化的过程,但自然只是精神实现自身的一个环节。费尔巴哈以感性直观拒斥抽象思辨,但却止于"实践"面前。马克思批判地继承了前人的思想成果,对自然的理解上既超越了一切旧唯物主义也超越了唯心主义,实现了人与自然真正的、现实的、历史的统一。马克思超越之处主要表现在:第一,实现了哲学思维方式的根本转换,以哲学思维而不是科学思维来理解人与自然的关系,而后者正是导致人与自然分裂的根本原因。第二,以感性对象性活动为基本建制,重新实现了人与自然在现实基础上的统一。马克思突出强调了自然的社会属性,自然从来都不是独立于人之外的孤立存在,自然就是在人类社会中生成发展起来的,因此人与自然的统一只能在人们的生活世界中实现。第三,自然不仅具有使用价值,更重要的是自然具有审美价值,正是在这样一种审美想象中,人达到了自由的境界,能够实现与自然的深度融合,而这样一种理解方式克服了近代哲学对人与自然的物化理解,使人与自然达到一种和谐和统一。第四,马克思不仅强调了自然的人化,而且强调了人的自然化,人的自然化是人向自然的回归,是人与自然统一的最高境界,而这样一种自然观上的革命变革,已经蕴含了生态思想的萌芽。
出处
《知与行》
2018年第5期50-54,共5页
Cognition and Practice
基金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马克思生态哲学思想及其现实意义研究"(13CZX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