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铸《青玉案》情事索解——回归现场与细读文本之五

Interpretation of Love Affairs in He Zhu's Case of Green Jade: Returning to the Scene and Close Reading the Text( Ⅴ)

贺铸名作《青玉案》,是书写真实的爱情故事,还是借爱情以抒写人生失意的苦闷,一向无人深究。根据贺铸友人李之仪《题贺方回词》提供的线索,终于解开《青玉案》隐秘情事。此词是书写真实的爱情故事,建中靖国元年(1101)贺铸寓居苏州,城内居醋坊桥,城外在横塘筑有别业。乘船往来于两地时,偶遇吴女,一见钟情。然因自身长相奇丑,加之仕途不顺,自卑感强,每到社交场合就胆怯拘谨。爱妻去世后,更是垢面蓬首,不接世故。因而直到吴女去世,他也不敢向吴女表白,酿成无法挽回的爱情悲剧。《青玉案》和《感皇恩》是歌咏这场爱情悲剧的姊妹篇。在近一年的等待过程中,在吴女死后的若干年里,贺铸还写过多首词作,讲述这段伤心往事。贺铸的词是豪放与婉约并存,但他的豪放不如他的凄苦和缠绵更本色、更真实。他年轻时的豪放多少带有轻狂的成分,像是有意证明自己的桀骜不驯,不如他中年以后归于老熟沉静,归于呕心沥血,不再想证明什么,反而写得荡气回肠,催人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