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乾嘉时期考据派与浙东学派的文风

On the Writing style of the Textual Criticism School and the Eastern Zhejiang School during the Qianjia Period

对于学术研究与撰述而言,学问当然是第一位的,但文风并非无关紧要,因为它承载着思想的流行与知识的传播,甚至会影响到情感的表达与意义的传递。史学界对史家文风的考察,一则表现为对史家叙事艺术和叙事理论的鉴赏与评论,二则见之于史家风格论。关于文风的研究还有待拓展。不同史学流派在文风上往往表现出明显差异。乾嘉考据派的文风可谓之老吏断狱,具有逻辑严密、思路清晰、证据链环环相扣等优点,是考据家赖以成名的技艺。但它毕竟略显干瘪,缺少生气。这与浙东学派的文风恰好形成一个反衬。浙东学派代表人物章学诚的文风具有驰骋与沉郁的特点。所谓驰骋,是指行文纵横捭阖,不为事累,文以达意。而沉郁之风则表现为言近旨远,意蕴深刻。乾嘉考据派和浙东学派都找到了适合各自风格和路数的文风,从这一点来看,他们都是成功的。对乾嘉史学流派文风的研究,意义又不限于乾嘉时代,因为它上有所承继,下有所引领,对于当前历史撰述的文风也有借鉴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