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2000年3月23日,难以忍受癌症折磨的昌耀堕楼而走了……如果说海子的死是一个神话,那么昌耀之死则是一个“象征”——他的“灿然西去”与其说标志着一代诗人受难史的结束,还不如说是把一部受难史推向了壮烈的高峰。昌耀走了,他实践了死亡的自我保护,他的遗容安详,却无法体验“长眠就是幸福”了。在亲友的泪水里,在无数痛悼哀伤的叹息里,一个诗人的肉体已经消失,化作前生命状态的物质,真正与高原结为一体。他的灵魂,却如同火焰中“一个烤焦的影子,从自己的衣饰脱身翱翔空际”,给空邈和苍茫渗入金属般瘦硬、坚实,湖水一样澄明、幽深的诗意。他的“旷野呼告”曾长时间无人喝彩,在同辈诗人中他几乎是曲高和寡,但他诗歌的魔力、苦吟与圣咏的庄重风格赢得了青年一代的心。
出处
《南腔北调》
2019年第4期90-96,85,共8页
Mixed Accent Month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