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尽管已在北方生活多年,但我仍记得南方那些茂盛而青葱的日子。在崇山峻岭之间,在河流溪岸上,草木如同人的毛发般繁茂,覆盖我同样繁茂的青春。在苍茫的村庄里,巫术从未失传,而信仰如同斑驳的木石法器一样,和鬼神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与此同时,铁轨和高速路撕开大地的肌肤,电视天线在隔壁市镇的上空有序地织网,村庄的轨迹在不知不觉中缓慢改变。没有人能断言,大山中的子民会被时代抛弃,相反,文明、政治、科技随着有形或无形的运输线次第抵达。即使如此,繁衍生息千年的村庄,依然对神鬼保持敬畏。谷物掌管于土地公公,吃喝由灶神赐予,钱财需要先祖和财神福佑,生育、死亡、春种、秋收,无不与一场场神秘的祭祀相关。即便是劳作,也带有仪式的光环。正因为如此,母亲的病接受的多是草药的治疗,而医院意味着濒死的病人才会前去。
出处
《民族文学》
北大核心
2019年第5期123-129,共7页
National Litera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