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薛宜志离开的那天,我和唐晓瑾坐在北京路的宜北町里看书。我的怀里抱着一只黑猫,它的腿扭伤了,发出微微的呻吟声。唐晓瑾捧着一本法国作家克莱齐奥的《战争》,阳光从窗外泻下来,落在绿萝身上,翠绿的叶子愈发鲜妍。我说,有个朋友推荐我看保罗·柯艾略的《维罗尼卡决定去死》,你看过吗?唐晓瑾抬起头,瞅了瞅窗外的那只鹦鹉,说你觉得它会怎么想。我怎么知道。我呷了一口咖啡,味道有些苦。它每天都被关在这条走廊上,在它的眼里,这就是世界,如果有一天,它被人提到很远的地方,再提回来,估计会发疯,唐晓瑾这么说。我哈哈大笑,想起鹦鹉挣脱脚链欲飞出的样子。我的动作有些夸张,弄疼了怀里的猫,就好似我也在笑它一样。
出处
《大家》
2019年第4期74-82,共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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