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石刻佛教圣树图像的艺术渊源与流变

The Artistic Origin and Transformation of the Buddhist Sacred Tree in the Stone-carved Images during the North Dynasties

北朝石刻佛教艺术中所见的圣树图像根据艺术特点的差异可分为四类:第一类受到了中亚游牧民族以及鲜卑、高句丽艺术的影响,是北魏统治者内在文化基因与外来文化的糅合;第二类受到了佛教艺术发源地古印度艺术的影响;第三类受到了被北魏统治者视为"正统"汉文化的南朝艺术的影响;第四类圣树图像则是北朝民众依据自己的生活经验和审美感受在各地的新创。皇家的圣树图像的形成与统治者的文化倾向有直接关系,并随着文化倾向的变化而在北魏中期、晚期和北魏分裂后表现出明显的差异;民间的圣树图像则出现了较多于本土新创的形式,展现出北朝民众的创新力与创造力。艺术之源、族群之源虽然是圣树图像创作的最初灵感之源,但是在漫长的流变过程中,统治者文化倾向的转变以及本土民众的创造最终决定和改变着艺术流变的方向与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