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爷爷刚患上老年痴呆症的那一阵,连续几个晚上,我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了好多遍许鞍华导演的电影《女人,四十》,流了许多次眼泪。看影片,像是在做某种预习,哭便也像某种预演。那时,爷爷的症状还很轻微,只是眼神渐渐变得呆滞,偶尔会忘记大伯的名字,但他还记得我。刚确诊的时候,大家拿他的记性开玩笑,指着各种各样的人问他认不认得,他的大脑里应该还有印象,但很含混,要蛮吃力地去想,唯独问到我的时候,他脱口而出:“这是婷婷嘛!这要是不知道,那可麻烦了。”然后大家都笑起来,还好糊涂得不是太严重。他看着大家笑,就也吃吃地笑,像一个智力有些障碍的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