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之形与形而上:书道中的视觉超越及其归宿

书非小道,它既是中国思想大系统之组成部分,同时也是中国思想大系统的具体体现。当点画被理解为卦画,点画中便有了阴阳与生机,“书”之自然形质便被超越;当“书”被理解为“意之所在”,形质被生成为包含意味的“意象”,“书”之形式性特征便被进一步冲淡;而以神采与骨肉齐备的生命体理解与规定“书”,则“书”之“形”遂被导向“形而上”。与此相应,欣赏“书”实为欣赏道、欣赏自然、欣赏生命。对书的欣赏拒绝视觉之静观,而有赖味觉之研味。对“书”的理论自觉在一定意义上就是一个超越视觉性、回归味觉性之理论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