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话语与工人的自主性：人机对抗的合法性消解——基于珠三角地区“机器换人”的实证研究

Technical Discourse and Workers’ Autonomy: Fading Legitimacy of the Confrontation between Workers and Machines——An Empirical Research Basing on “Machine Replacement” of the Pearl River Delta

尽管"机器换人"在全国各地如火如荼地进行,但鲜有工人对"机器换人"进行抵制。文章针对广东省珠三角地区的实证调查发现,"机器换人"之所以未能引发"卢德运动"的原因在于国家、企业与工人三方合力作用的结果。国家对技术即进步的话语塑造,让技术在中国获得了广泛的政治合法性,消解了工人对抗机器的道德合法性。企业普遍面临劳动力短缺,"机器换人"对工人的替代性有限,且通过柔性管理策略,以及转岗、保留岗位等方式悄悄地完成了机器换人。作为行动主体的工人,一方面认同国家技术即进步的意识形态,另一方面则由于自身的流动性、就业选择的多样性增加等对"机器换人"产生的后果持乐观态度。三方力量的共同作用消解了工人抗争的社会经济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