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辅助到独立:刑事诉讼专家掃助人出庭规程的实践与重构——以127份147名有专门知识的人出庭裁判文书为样本

近年来出现的念斌案、复旦投毒案,引起了社会各界对刑事诉讼有专门知识的人出庭的高度关注。然而,该制度自2012年立法新设以来,通过对全国5年多司法实践中该制度的申请主体、申请审级、案件类型、专业领域、诉讼地位、证据种类、质证方式、采信情况的客观考察以及刑事法官、检察官、律师、专家辅助人对该制度的整体效果评价,申请出庭少的原因、法律地位、质证意见及其证据种类的主观认识考察来看,存在“申请专家辅助人出庭不多,控辩审三方不愿意适用;专家辅助人诉讼地位不明,质证意见证据种类不定;质证意见难以形成有效质证,控辩双方采信差距大;裁判文书专家信息披露不充分,质证意见裁判说理较差”等突出问题。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司法权威不够:辩方和专家辅助人对出庭效果预期悲观;法律规定不明:难以统一诉讼地位和证据种类认识;诉讼构造失衡:控辩双方信息不对称难以形成有效对抗;出庭规程滞后:专家辅助人出庭缺乏预期。”为此,在从理论层面:明确专家辅助人的独立诉讼地位、强调对专家意见的客观性要求,采用两分法将其意见分别归入控方控诉意见和辩方的辩解、辩护意见;在实践操作层面:庭前规范资格审查,明确其主体资格条件和决定出庭条件;庭中控辩双方的平等武装,构建权利体系和有效质证规则;庭后充分的裁判说理,规范表述专家意见,加强对专家意见的裁判说理。文末附拟制的《关于人民法院办理刑事案件中有专门知识的人庭审规则》供读者参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