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偶尔,我会在瞬息间生出一种直觉,通用的观感全部淹没,心里的那扇门打开,洪水猛兽汹涌逃窜,等到一切重归于寂静,只剩下一条河在那里缓慢流淌.我总觉得,自己就是那条河.我应该是一条分支众多的河流,总能在某个时刻恍然想起与此刻亳不相关的心情.它们都是以诗的模样呈现的,倘若没抓住,倏忽之间,这份心情也就悄悄隐去在河水的奔流中.有时是“剑外忽传收蓟北”,随着这句诗出现的,是一道名叫“洋蓟火腿肉”的菜.这种生长在地中海沿岸的植物,我第一次见到时,小小地惊呼了一声,记忆自然而然地把它同一首距离地中海海岸遥远的诗联系在一起.而对我而言,这是最好的存储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