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始五德推演与“斩蛇著符”文本的生成——兼论斩蛇故事《史记》掺入问题

秦人依据战国邹衍终始五德理论建立了正朔服色等制度,刘邦建汉承袭了故秦制度而未做更定。汉初有关正朔服色的讨论非常激烈,然而无论是水德,还是土德,象征火德的高祖醉斩白蛇故事出现在《高祖本纪》都是不恰当、不合时宜的。在汉成帝后期,刘向父子利用五行相生理论创立了新的五德终始说,将汉家尧后、火德的理念完美结合,由此才产生了赤帝子斩杀白帝子的思想以及政治土壤;高祖醉斩白蛇故事与感赤龙而生神话都带有谶纬造作的话语痕迹,所以应该出现在西汉末期。最有可能将高祖感生神话掺入《高祖本纪》的一是刘歆,二是班固等人,二者都校订过中秘书,有能力、机会、条件修改《史记》。而在著文中使用高祖斩蛇故事的文人,分别与刘歆与班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增加了二者将斩蛇故事掺入《史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