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那是废墟之一种,一个破旧的房子,只剩下一些墙体,一些被时间侵蚀变成黑色的石头。世界变成了黑色,黑色的世界里长出了一些黑色的草,黑色的世界里长出了一些黑色的灌木。这些黑色的生命在暗示着我,这依然是一个有着生命力的世界。那个残剰的墙体,就是一个面孔,一个人的面孔,一头狮子的面孔,还可能是其他生命的面孔。那就是一个面孔,有双眼(望向了天,并没有与你形成丝毫的对视,你无疑已经放弃了,没有任何好的位置可以与这个真实的面孔进行对视,对视是重要的,有些时候的仰视也是重要的),双眼里有亮光,那是沮丧之时收获的几束给人安慰的光亮,也是那双眼中的光亮让世界的黑色变得稍微淡一些,黑色在局部变得微弱,有鼻子(也是墙体的一部分,有时世界变得那样充满戏剧的意味,那个墙体成了一个高耸的鼻子),有嘴巴(大口,会让人无端想到血盆大口,黑色的血盆大口,血开始慢慢凝固,成为黑色的一部分)。
出处
《广州文艺》
2020年第5期92-97,共6页
Literature and Art of Guangzh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