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雪地很晃眼,一股西北风直扫过来,小多才发现忘记戴手套了,也没有系好棉帽,风贴在脸上就是霍霍的小刀,每一刀都跃跃欲试。妈在身后喊:当心,别再把热灰撒在棉鞋上!他压根就没听见。满眼的新雪,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专拣雪高的地方踩,抬高腿,似乎就为了听那“扑通”“扑通”响声。真想躺下来打几个滚啊,可两手端着铁筛子,不敢放下,要是刚出炉的热灰和雪混在一起,湿灰很难筛干净的,也会减少铁筛子的寿命,他脑子里当然不是想这点,他想到的是陈满仓摔在他脸上的耳光。
出处
《草原》
2020年第6期42-49,共8页
Grassl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