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动还是能动,跟着还是领着?——20世纪初中国女性服饰变革与社会变革

To Drive or to Be Driven, to Follow or Be Followed? Chinese Women’s Clothing Changes and Social Transformation in the Early 20th Century

中国古代,重重衣饰束缚着女性身体和行动,暗喻妇者雌伏的社会心理。清末民初"礼崩乐坏",服装逾制。女性以服饰为道具和工具,一反其长期扮演的次要角色和失语地位,史无前例地参与到社会变革中,服饰变革与社会变革呈现出复杂多维的历史关系。一方面,女性服饰变革从动于社会变革:在"兴国强民"的时代语境下,放女足首先从清末京沪开放城市兴起,而后风行全国,蔚为大观,这一变革追随社会达尔文主义思潮,客观上被攫升到复兴民族的历史高度去认知和实践,女性服饰变革是为社会变革之"影"。拟男服饰和早期旗袍流行一时,响应女权主义思潮,女性扮演同等国民,女性服饰变革是为社会变革之"镜"。另一方面,女性服饰变革能动于社会变革:反叛传统的"服妖"和趋于极端的裸体运动划开了服饰禁忌的口子,解放了囿于服饰的人性,引发激烈争议,女性服饰变革是为社会变革之"剑"。女学生着文明新装,引领文明生活先声;名媛影星穿改良旗袍,展示女性时代风貌。这些代表性群体的服饰行为塑造了摩登女性形象,推动了社会文明进步,女性服饰变革是为社会变革之"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