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是否可以翻译?--从《欧洲哲学词汇--不可译者的词典》谈起

2004年10月,法国出版了一部不同寻常的哲学词典,其标题为《欧洲哲学词汇——不可译者的词典》(以下简称为《词典》)。①该书不同寻常处之一是,作为“不可译的哲学语汇”的词典,它至今已经或正在被翻译成英语、葡萄牙语、阿拉伯语、希伯来语、乌克兰语、罗马尼亚语、意大利语等十多种语言。在它的影响下,“哲学翻译”的问题在欧洲乃至全球逐渐成为哲学和翻译学领域的热门话题。在如今这个英语主导的全球化时代,这部词典对于欧洲传统人文科学所具有的战略意义不言而喻。2014年,在巴黎举行了纪念该词典出版10周年国际会议。其间,包括笔者在内的部分中国学者受邀参加,向西方学者阐述西方哲学在中国的翻译和接受问题。②2016年,在巴黎召开了第1届世界翻译学大会,世界各国共800多名学者参与了会议。在哲学翻译分组会议上,巴黎瑟伊(Seuil)出版社(词典的两个出版社之一,另一个是巴黎罗贝赫[Robert]出版社)的编辑马歇瑟(Thierry Marchaisse)先生(当年词典的出版负责人之一)作为代表出席并发言。其他围绕该词典的学术探讨不一一列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