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唯识古今学的分判最早由吕澂提出。然而由于受到西方及日本佛学偏重梵藏文本的影响,加之秉持了逐字硬译的译学立场,吕澂未能重视奘译唯识对世亲晚年定论《唯识三十颂》的发展性贡献,并且对世亲《唯识三十颂》的今学性质,以及对《成唯识论》《唯识三十颂安慧释》二论与《唯识三十颂》本论之间的继承性发生了误判,由此造成了吕澂抑奘扬慧的偏颇观念。相对而言,印顺提出以"一能变"与"三能变"的识变模式来区分唯识学两种思想体系的分判法更为可取。我们不妨沿用吕澂之术语,而取印顺之学理,以"一能变"的体系为唯识古学,以"三能变"的体系为唯识今学。进而发现,唯识古今学的核心差异在于缘起观上,唯识今学由唯识古学的种识不异语境下的阿赖耶识缘起,转向了种识不一语境下的种子缘起。相对于唯识古学,种子是唯识今学的核心概念,种子缘起在缘起观中的地位获得了最大提升,由此决定了唯识今学在三性理解、佛性与涅槃、唯识修习等观念上迥异于如来藏佛教的特性。奘传唯识学是世亲晚年思想的忠实继承与发展者,《成唯识论》代表了唯识今学的成熟形态。
出处
《船山学刊》
2020年第6期60-70,共11页
Chuanshan Journal
基金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唯识古今学之比较研究”(14BZJ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