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书写、历史记忆与历史真相——对白石江之战相关问题的考察

白石江之战作为明军平滇进程中的一场重要战役,一直为史家所称道,也是众多人津津乐道的地方掌故。明人徐霞客在其游记中对白石江之战在正史中的记载提出了质疑[1],1963年1月3日《云南日报》刊发的江应樑先生《乡土史料问题多》一文进一步肯定了徐霞客的当时质疑,顾颉刚先生在读到江先生此文时,做了读书按语——“统治阶级张扬其武力以欺国人,以误后世,大抵如此,兹特其一端耳”。[2]近人研究亦多关注到了这一问题,多认为徐霞客提出的质疑过于感性和轻率。①历史文献对该事件的记载相对简单,仅寥寥百字,但从这场战役衍生出来的故事却在民间广为流传,动辄冠以“大战”,不禁让人不解,本文拟在前人研究基础上,从多个角度对该问题做进一步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