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忧惧是一层层加深的。就像山林被秋风一笔笔一遍遍地皴染,颜色由绿而苍而黄。也像村中老妪月夜里讲的鬼怪故事,越到后来渐入佳境,也渐入荒怪渐入骇异,令人头发竖起怖而欲奔。越是接近秋天开学的日子,我的忧惧感越是强烈,心里有一个巨大的风洞,水果糖、游戏、打狗捉猫也填不满。有时候坐在门槛上编草马,看飞鸟,望蚂蚁列队搛着食物和白色透明的卵搬家,身体会不由自主地瑟瑟颤动。有时候在山上砍柴,砍着砍着弯刀就掉到了地上。
出处
《广州文艺》
2020年第11期101-105,共5页
Literature and Art of Guangzh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