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1雨瀑子从瓦檐滚下来,水一会儿就上了天井沿。井眼淤老,走不赢水,整个厅子水渍渍的。哗啦啦的雨水夹着雷电,将细爷的胡琴声打得稀烂。堂叔拿了盆桶上楼接漏。他站在澡寮边靠屏风的楼门上,歪着脑盖向过厅中刨板花的父亲作口:"细哥——,这雨倾缸倾盆地下,也不知桐梓脑水库可顶得住!"屋瓦上了年载,风吹日晒,经不住猫和老鼠钻来爬去,总有不少破爆或走位的。楼面是老杉板,瓦水嘀哩嘀哩漏下,噗嘟一声,声音壮得跟弹棉花似的。漏口挨着老墙头的地方,雨水淌下来,蚯蚓似的,吮出一道道墙泥沟。
出处
《广州文艺》
2020年第11期116-124,共9页
Literature and Art of Guangzh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