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马头琴拉着。春天到夏天,蒙古人的袍子下的草枯黄又绿,牧马奔驰,苍鹰盘旋,在弦与弦的缠绵之间,我听到了时间的流逝。若要说二胡,那是老人的琴,唯有这塞外的乐器,是牧马少年从格桑烂漫拉到白雪青山,从年少拉到白头,却有那么多的故事,怎么也说不完,也说不够。当我终于由南向北,安静地降落在北方一隅,我看着南方的年少时光,觉得那更像是一场经年的绮梦,火红的榆叶梅盛开,江水在夜色中倒映出城市的光影,川流之上,宽虹闪烁,城市像是一座摇摇欲坠的天堂。我曾无数次骑着单车,隔着橘色路灯看江水,群山在另一岸的黑暗中远去,变成不可知的庞然大物,我曾一直猜想那山岭间行走的鬼魅,会不会点起一盏走马灯,我在某一处角落撞见它,并将这一切抛下,前往未可知的秘境。
出处
《草原》
2021年第2期143-146,共4页
Grassl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