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维《题友人三十小像》本事与庚子变局之考辨——兼为其“笺注”纠谬正误

The Story in“Portrait of A Thirty-year-old Friend”by Wang Guowei and the Boxer Rebellion--On Correction of Its“Notes”

王国维留下的丰厚学术遗产中,诗词是极为珍贵的组成部分,包括他题赠亲友之作,务求注而有当,笺必有据,切诫妄测臆断。他的《题友人三十小像》二律所指“友人”究竟为谁?其诗作于何时,因何而题?笔者据第一手史料,考定王氏诗中“友人”,即为三十岁离淮安家乡,赴沪创设农报馆、办东文学社的罗振玉;以确凿的史实,举证诗中“千金三致岂前期”“宵深爱诵剑南诗”等,皆为有事实可指的“纪实”;尤其是从1900年庚子大变局中,辨明王氏题此“三十小像”诗之时间、动因,并对第二律所咏“昆池劫灰”“沧海楼台”做了翔实的考证,指出王国维经罗氏帮助,于庚辛之交赴日留学,借“中山酒”以抒情怀的隽永回味,有理有据地警示国人:重读一百二十年前王氏题诗,莫忘帝国主义列强借端入侵北京,强权“索赔”,国家罹难,民族蒙耻,王氏父子为之“愤怼”的那个悲怆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