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鸡雏的叫声很密集,清脆,短促,似乎声音里充满了蠕动,一寸一寸沿着墙根往上爬,然后翻墙过来。我不由抬起右手,挠了挠左肩胛骨。一挠,背脊也痒了。我只好站起来,贴着墙蹭了蹭。好在,没有人看到我这个动作。前半个月,墙外听到的是骂声。起初也没在意,又不是骂我们。但数天如此,而且骂声越来越刻毒,似乎每一个词里都贴着符咒。我心很烦,最令人烦躁的是当我开处方的时候,那人的骂声如同故意为之,尖尖的声音里长满了刺,一会儿拔去,一会儿戳进,再拎起来往地上掼。
出处
《上海文学》
北大核心
2021年第3期112-118,共7页
Shanghai Litera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