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小传”——鲁迅与“林译小说”的初遇,兼及《狂人日记》材源问题

"Madman"/"Biography:"Lu Xun’s First Encounter with "Lin Shu’s Translated Novels" as Related to the Problematic of Source(s) of Diary of A Madman

鲁迅与林纾相遇,并非气质相类,不过是迷恋早期林译小说及其所开辟的新世界罢了。林译小说《迦茵小传》的"狂人"形象只是与鲁迅初次相遇,且非小说主角,虽进入阅读视域,不能过高评价。不过,铁窗之屋的压抑与恐怖,狂人的发狂与暗夜的阴冷气息,对鲁迅后来创作中出现的铁屋子意象、狂人形象,谁又能说早期读物没有任何一点启示呢?《阿Q正传》开篇部分关于"传的名目"的讨论,其实也隐约夹缠着对当年林译《迦茵小传》所引发的小说与史传之争的回应。对当时立誓"我以我血荐轩辕"、深怀家国忧思而急切寻路的青年留学生周树人来说,明治日本是周边的周边,中国意识则是周边的核心。周边并非是不重要的意思,相反,其对主体思想的形成,恰恰可能有一种激发中心的意义。本末与源流,都需要辩证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