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是在第二天一大早赶到老家独木村的,风雪跟在绿皮火车身后追赶了一夜。母亲把半夜站在门檐下喃喃低语的父亲拽回被窝之后,惊魂未定,给我打了个电话,赶紧回来一趟,你爹又说胡话了,这个鬼天气,非要出去栽树。父亲赋闲以后,经常会说一些颠三倒四的胡话,一星半点,或者草蛇灰线,影影绰绰的,有迹可循的是那次去医院看病,也不知道当时因为什么缘故去了医院。只记得当时医生抚摸了下他的手,哎哟,老树皮一样。医生当时只是随嘴一说。可他上了心,春天一到,他脱去棉衣,甩开衣袖,风风火火地干起植树造林活计来。我有点想不通,老树皮与植树,风马牛不相及啊。
出处
《雪莲》
2021年第4期17-25,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