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年兽上“……然后他们每个人就穿红衣、戴红帽,竹子烧得劈里啪啦的。厨房里不断剁肉,刀子敲到砧板叩叩叩地响,让年兽来的时候双眼昏花、耳听不全,只见村民正在准备……”讲得口沫横飞,“年兽来了!年兽来了!”阿公大喊,彷彿真的有年兽似的。其实他老眼昏昏,若真有年兽在他面前摇头吐气、装腔作势,他也未必能发现。阿公反反复复也就这一个过年故事,每讲一次我就笑。不是因为故事本身或阿公滑稽的语调,而是阿公千篇一律的说词,像是某种咒语,急急如律令、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之类,可能是想要安顿自己或谁。堂哥之前就说,如果阿公遇见了《一千零一夜》的国王,一天一夜就死了。所有人大笑,阿公也腼腆地笑了。
出处
《陕西文学》
2021年第3期32-43,共12页
Shaanxi Litera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