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程兄弟的本体神学

本文研究程颢程颐兄弟关于“理”这个宋明儒学中根本概念的讨论。其略有新意之处主要有三点:第一,二程所讨论的理不是某种实体性,甚至不是具有活动的实体,而是通过《易经》中的“生”来说明的生命创造活动,而具有这种生命创造活动的就是天地万物。在这种意义上,理是一个非物化(de-reified)的概念;第二,许多当代学者,主要是受到牟宗三的影响,认为程氏兄弟在这个问题上观点不同,程颢对理作动态的理解,而程颐则作静态的理解。本文则试图证明在这个问题上,二程的观点基本上是一致的;第三,本文使用了神学这个概念,主要不是说二程提出了与传统基督教神学类似的东西,而是要说明二程对理这种生命创造活动之奥妙无穷的看法:“神者妙万物而言。”这样一种新儒家神学虽与传统基督教神学不同,却与当代一些基督教神学家的大胆构想十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