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悟与神助:论谢灵运山水诗学的建构和诗境

Epiphany and Enlightment:On the Construction and Poetic Sensation in XIE Lingyun's Shanshui Poetry

谢灵运自述其名句“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为“神助”所得。“神助”说的提出,正是谢灵运写作《辨宗论》对竺道生“顿悟说”进行深入阐释之时,两者不是简单的巧合。但是关于顿悟与神助的关系及其对谢诗的影响,目前仍较少得到关注。从诗歌创作来说,“神助”是灵感的闪现,接近于谢灵运说的“顿悟”,可以说是艺术的顿悟。而在如何实现“顿悟”的方法上,谢灵运主张“悟在有表,托学而至”,强调学和悟的关系。从这一点来讲,“神助”虽似不思而得,实际上也与学有关。学与悟构成了“神助”的方法论内涵。另一方面,“顿悟”使谢灵运获得一种超越性的孤独感,这种孤独感主要不是来自离群索居的现实处境,而是从义理的领悟中获得的超越的感觉,这种理思和情感的结合,推动了谢灵运创造出深沉的诗境,成为谢诗显著的特点。这是理解和探讨谢灵运诗歌的一个重要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