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中国化”的话语实践——兼与“美术革命”的错位交织

The Discoursive Practice of Photography in China and Its Dislocated Interweaving with the “Artistic Revolution”

摄影在20世纪上半叶中国文艺中包含着未被充分揭示的独特性,在由照相馆的实用匠术向知识分子的业余艺术转变过程中,不仅被赋予类似古代士大夫"游于艺"的审美趣味,而且催生了"中国化"的话语实践。这种话语实践在表征民族性的同时,时常伴随着国际竞争的想象。摄影"中国化"的典型路径是模仿文人画,以"写意"消弭摄影天然的"写实"来赋予其艺术身份和中国特性。而"美术革命"论则把文人画的"写意"传统视为衰败落后的积弊,以西方写实主义为进步与科学的象征。"写实"和"写意"这两种视觉形态在摄影和绘画中的错位交织形成了耐人寻味的镜像,可以互为参照地考察两种媒介在20世纪中国的时代变局和民族危机中殊途同归的变革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