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制与普遍意志的政治学——再思卢梭的贡献

在构想契约社会时,卢梭完全排斥了实质代表的存在,仅有限度地接受代理人意义上的代表。他的这一态度大体占据了政治理论中批评代表制的一端,因而此前的研究常将其与柏克等人的论述进行对比。本文尝试抛开这组经典的对照,转而从卢梭理论的两个维度重新考察他对代表的排斥。一方面,卢梭提出的"主权是无法代表的"这一论断涉及主权背后的"普遍意志",因此对"普遍意志"概念史的梳理能够为我们理解其反对代表的立场提供新的路径。另一方面,卢梭反对代表的立场深植于他对政治的理解之中,要洞悉前者,就无法绕开对后者的考察。在此基础上,本文还考察了卢梭对代表的批评在当代的回响,以此勾勒其在政治理论中的影响和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