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劳动的双重控制与情感的商品化--基于“虚拟恋人”劳动实践的传播政治经济学研究

The Dual Control of Emotional Labor and the Commercialization of Emotions

虚拟恋人服务是一种新兴的服务业形式,正成为青年群体的消费对象与就业选择。作为一种情感劳动,虚拟恋人的劳动实践体现了劳动过程理论中劳动控制与反抗的互动。一方面,虚拟恋人的劳动受制于以“人设打造”“情感美学”为基础的显性控制与以“升级机制”“上帝监督”为手段的隐性控制,“劳—资—客”互动呈现出不对等的权力关系,情感的商品化导致虚拟恋人屈从于情感规则和情感表演,压抑自我本真并导致自我异化;另一方面,面对劳动控制与情感商品化带来的挑战,虚拟恋人会通过“抵抗规则”“逃避监督”“深层表演”和“情感叙事”等积极实践缓解工作中的冲突与压迫。虚拟恋人工作实践中体现的劳动控制的隐秘化、客方权力的扩大化与反抗—控制的博弈状态是互联网环境下新兴情感劳动的普遍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