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昕真賞“讀書種子”方孝孺

Qian Daxin Understood Perfectly Fang Xiaoru-the“Seed of Reading”

方孝孺事件的慘烈使人猛然地意識到了姚廣孝的“讀書種子”判斷,因而“讀書種子”的説法日益盛行於赤縣神州。在明代和清代的讀書人眼裹,方孝孺是“忠勁”或“忠痴”的楷模,而在有些現代讀書人的眼裏則是“愚忠”的集中體現。而在乾嘉學派的大師錢大昕眼裹方孝孺是“仙肌自識能離垢,素節何妨獨傲霜”的“讀書種子”楷模,其學深得聖賢學脉的真意,完全有自由志意達到自己作爲人的真理性存在。錢大昕“護惜”方孝孺,不僅源於他的博學,而是源於他的心術貞純。錢大昕没有我們想象的那樣徹底地埋頭於故紙堆,只做考證的文字而對聖學義理無動於衷。錢大昕有思想,有眼光,有心志,因而他要比我們更懂方孝孺其人其學。只不過,他生活的時代,不易談義理和心志,何况錢大昕的心性近中和而遠剛烈,加之學養深厚,不喜高言空論,因而讀其書不易知其人,其實他也是志士,其學問自由有一段真至精神在内,此可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