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还是共生

Evolution or Symbiosis

人们有关19世纪后半叶西方美术史的认知,多半是根据艺术史教科书的书写范式,建立了从“现实主义”到“印象主义”再至“后印象主义”的艺术进化概念。仿佛这三种艺术流派,递进式地完成了西方美术从再现性到现代主义的转型。实际上,这三种艺术流派和法国学院派并不是历时性的,而是共处于一个时空,甚至被称为后印象派开创者的塞尚,只比其时执掌法国官方沙龙的学院派领袖布格罗晚一年去世,而凡·高、高更则早逝于塞尚多年。没有或很少被写入艺术史的学院派,才是贯穿那个时代始终的艺术存在。